记录颐从内蒙古文物看红山文化

“国博有一个‘长城内外皆故乡’非常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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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底,我在线上听王珊女士精讲《何以中国》,听她说了这句话,特意在电脑上标注了一下。

王珊是以故宫博物院展出的馆藏玉龙为例说:“红山文化很有特点,清晰,西辽河文化同样闪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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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年前,我曾经去内蒙古参观赤峰市博物馆,第一次看到红山文化勾云形玉佩。但遗憾的是,由于团队人多,各有各的兴趣点,只能走马观花巡礼一圈。

王珊作为考古学专业人士,她推荐的展览要去看。今天下午,我走进国博正在举办的“长城内外皆故乡——内蒙古文物菁华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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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到内蒙古,大多数人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辽阔的大草原、蓝天下成群的牛羊、白云下面马儿跑。

一个从内蒙来京读大学的朋友说,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不了解,同学中有人问他家有多少牛羊,是不是骑马上学。

在国博的展览中,主办方首先从地理和历史的角度,向观众介绍了内蒙古的基本情况。

内蒙古自治区位于祖国正北方,东西横跨近30个经度,在上百万平方公里的狭长地域内,不仅有辽阔壮美的大草原,也有山脉、湖泊、盆地和沙漠戈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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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石器时代,中国北方族群的经济生活是以农业为主,兼营畜牧、狩猎的混合经济。距今年左右,受干冷气候影响,草原地区逐渐形成“逐水草而居”的生活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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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汉一统中原,北方匈奴崛起,长达数百年的汉匈战争,不仅加速了中国境内的民族融合,也掀起了席卷欧亚的民族大迁徙的序幕。

横贯东西的长城,见证着中原农耕文化和草原游牧文化的碰撞和交融,形成了著名的“长城地带”。长城地带处于气候过渡带,是游牧和农耕生产方式的过渡地带,也是一条特殊的文化地带,在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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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,鲜卑自大兴安岭南下,建立了北魏王朝。唐宋时期,突厥、回鹘、契丹先后控制蒙古地区。13世纪,地跨欧亚的蒙古铁骑,对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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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,蒙古等草原民族逐渐融入中华民族的大家庭。在北方各民族的不断兴替中,草原文明与中原文明碰撞交流、走向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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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览通过多件(套)精品文物,以“农牧结合的早期形态”、“长城的修建与民族交融”、“长城沿线多元文化的交融”三个部分,系统揭示内蒙古地区几千年来农耕与游牧文化交流、融合和升华的历史脉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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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辽史》记载,长城以南,多雨多暑,其人耕稼以食;大漠之间,多寒多风,畜牧以食,车马为家。”这是宋辽时期对长城南北农牧分界的形象描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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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品中既有内蒙古博物院、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院、鄂尔多斯市博物院、乌兰察布博物馆的馆藏,如“许季姜”青铜簋、“上郡守寿”铜戈、“晋鲜卑归义侯”金印、殡葬农作图,以及陈国公主墓、元上都遗址出土的精品文物,还有国家博物馆馆藏的与之相关的文物精品如《九边图》屏,以及内蒙古赤峰市大营子村驸马赠卫国王墓出土相关器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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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边看一边猜想,王珊如果在现场,她会特别推荐看哪些展品呢?考古专家有他们的爱好,我作为普通观众,还是在一些我感兴趣的展品前多逗留了一会儿。

清代蒙医羊皮药袋(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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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用羔羊皮缝制的长方形药袋,用于盛放各种蒙药,每一个小药袋口部栓系写有药名的木签。此药袋携带方便,可卷起装在马背上背褡里,有“马背上的药库”之誉。我联想到了人们喜欢开玩笑说的“蒙古大夫”。

盘口穿戴白瓷瓶(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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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盛酒、奶的容器,器形仿金银器,是迄今出土的最大的穿带瓶。穿带瓶是契丹游牧民族在马背上携带的盛器,其最大的特点是,两侧肩部与腹部有对称的桥形穿带和竖直的凹槽,均为牢固系大而设计,方便背负。

乳钉纹玻璃盘(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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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陈国公主墓出土七件玻璃器具中的一件。据墓志记载,墓主人于辽开泰七年(年)下葬,意味着这批玻璃器不会晚于11世纪初。

展厅内观众很少,有一对年轻男女走到这件玻璃器皿前,穿着裙装的姑娘说:“这是用玻璃做的呀。”男的马上接话说:“咱们那时候做玻璃的工艺水平很低。”

我用眼睛斜看了一眼小伙子,真想说一句“干编辑的吧?瞎编!”这件玻璃器具是通过“丝绸之路”是外国货。

展柜中的说明这样介绍:该展品陈国公主墓出土成批西方玻璃器并非孤立现象,属于中国北方地区的辽宁朝阳市等地也曾有所发现,说明在唐代兴盛一时的“丝绸之路”之后,继之以中国北方通往中亚,西亚的交通路线却依然保持着繁荣。

兽面纹瓦当(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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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用灰陶的瓦当很独特,正面雕刻兽面纹,边缘用花瓣纹装饰,瓦当上为圆形瓦当,下为三角形滴水状,是瓦当与滴水的合体。

鎏金云纹铜马具(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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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套马具马具装饰华丽,做工讲究,反映了墓主人身份的尊贵,也使人们目睹了契丹鎏金马具的风采。

“许季姜”青铜簋(西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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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周时期的“许季姜”青铜簋在器底有铭文3行16字:许季姜作尊簋其万年子子孙永宝用。其中,许为国名,姜为姓。许国,春秋二十国之一,基本活动区域在许州即今河南省许昌境内。该器反映了东胡民族与中原诸侯国之间的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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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品很多,展厅很暗,眼睛很累,收获很大,王珊说“非常好”,的确不虚此行,值得热爱红山文化的人亲自来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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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览中也有许多虎的形象,这只金虎就是来自“虎咬兽纹青铜饰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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